柒尺

我不要舒适。我要上帝,我要诗歌,我要真正的危险,我要自由,我要美好,我要罪恶。

《李白传》

什么愁杀、笑杀、狂杀、醉杀、恼杀,这些极度的夸张的字眼,在别人是不常用的。这在一方面看,可以认为是像李白的一种口头禅似的了,在不经意之中,就总是这样夸大惯了罢了,然而另一方面看,却可以见出有他的性格所以使之然者在,正因为他内心里的要求往往是强烈的,所以他即使在不经意的时候也就如此流露而出了。

倘若说在屈原的诗里是表现着为理想(Ideal)而奋斗的,在陶潜的诗里是表现着为自由(Freiheit)而奋斗的,在杜甫的诗里是表现着为人性(Menschlichkeit)而奋斗的,在李商隐的诗里是表现着为爱(Liebe)、为美(Schönheit)而奋斗的,那么,在李白的诗里,却也有同样表现着的奋斗的对象了,这就是生命和生活(Leben)。

就表面上看,似乎李白所表现的不是人间的,杜甫所表现的才是人间的,然而倘若更进一步看;却不禁令我们惊讶地会发现出:李白诗的人间味之浓乃是在杜甫之上的。杜甫只是客观的,只是被动的,以反映那生命上的一切,当然,杜甫的成功不谓不伟大,不过,李白却同样伟大,只是被铸造为不同的典型而已,在李白这里乃是,绝不是客观地反映生活,而是他自己便是生活本身,更根本地说,就是生命本身了。

摘自李白的本质:生活与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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